沈灼瞳孔骤缩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什么意思？”
叶蓁蓁唇角微微扬起，笑得越发甜美。
“说起来，你还不知道吧？”
“和你谈恋爱期间，我和篮球队长、学生会长都上过床呢～”
“只不过没有和你，就因为你喜欢清纯的女生，干脆就不和你咯～”
“你闭嘴！”
沈灼猛地将她按在地上，手背青筋暴起。
“怎么？受不了了？”
叶蓁蓁丝毫不惧，反而凑近他耳边。
“还有那个转学生，叫什么来着……哎呀，真可惜，不记得了。”
“当时她就因为给你送了瓶水，第二天就退学了……”
“你猜猜为什么呢？”
沈灼浑身一震。
“是你……”
“当然是我！”
叶蓁蓁得意地扬起下巴。
“我让人扒光她的衣服拍了照片，威胁她要是敢说出去就发到网上……”
“啪！”
又一记耳光落下，叶蓁蓁的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，嘴角的血迹越发明显。
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，继续笑着。
“打啊，继续打啊！反正你越生气，我就越高兴呢。”
“沈灼，承认吧，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！”
她声音尖锐。
“为了我这种女人伤害真正爱你的人，现在装什么深情？”
“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？”
沈灼的手微微发抖，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和他记忆中那个清纯少女重叠在一起，却又截然不同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他声音沙哑。
“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？”
“变？”
叶蓁蓁冷笑。
“事到如今你还听不明白吗？我一直都是这样，只是你眼瞎罢了！”
她突然用力推开他，踉跄着站起来，理了理凌乱的头发。
“你又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呢？装着自己深情无比的样子，对曾经自以为的白月光念念不忘，却还非要和别人在一起，又去冷落他人。”
“等那个人真的不想搭理你的时候，你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念念不忘。”
“沈灼，你贱不贱啊？”
“你以为温虞会原谅你？别做梦了！”
“她厌恶你，比厌恶我更甚，她巴不得你从她的世界彻底消失！”
这些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，狠狠刺进沈灼的心脏，刀锋在血肉里缓慢地绞动。
他没有办法反驳，因为他知道叶蓁蓁说的都是真的。
“你闭嘴！”
他上前两步，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感受到脆弱的发根在自己手中断裂，他脸色越发扭曲。
“你胡说八道什么？都是因为你的挑唆，都是因为你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！”
“你看我就说了，你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，你就是个不折不扣地……”
下一瞬，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。
她整个人被踹飞出去，重重撞在身后的墙上。
不是剧烈的疼痛，口中浓烈的血腥气刺激着她的神经，她张了张口，痛让她暂时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他踉跄着后退一步，胸口剧烈起伏。
“滚。”
他声音低哑，喉间隐隐弥漫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。
“别再让我看见你。”
“沈灼你什么意思？”
叶蓁蓁不知哪来的力气，挣扎着扑上来，死死抓住他的衣领。
“想甩了我是吧？没那么容易！”
“我告诉你，只要我还在一天，你就别想和温虞在一起！”
“而且你知道吗？每次看你为了我伤害温虞的样子……”
“都让我兴奋得发抖呢。”
“你敢抛弃我，我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，堂堂沈家少爷是个多么愚蠢的渣男！”
沈灼突然低笑出声，这笑声让叶蓁蓁浑身一僵。
她看见他眼底凝结的寒冰，那里面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