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个孤女。
娘生我难产而死,不到五岁爹又打渔落水溺亡。
于是传出了克亲的名声,长到二十都没人上门提亲。
我实在想男人想得紧。
可那些书生,满口的仁义道德,收了我的荷包,却手都不让摸一下。
我只好把手摸向了乞儿,容珩就是那些乞丐里长得最好的那一个。
起初我还食髓知味,缠着他夜夜紧要,慢慢便吃不消。
可十七八岁的儿郎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,除了葵水那几日就没有停过,我一下床就两股战战,险些步了我爹的后尘。
没想到他还有些破落户的排场,要穿绫罗,吃山珍,把我存下来的银钱搜刮得干干净净。
我一提让他跟我一起去打渔,不是头疼,就是脚疼,只想躺着等饭吃。
我白天打渔,晚上跟他打架。
三年下来,他红光满面,衣着光鲜,我面黄肌瘦,破破烂烂,渐渐有些悔意。
尤其近来,他又闹着要喝那美人酿。
我天不亮就去打渔,好赶上早市叫卖,中午还要去给人家浆洗衣裳,下午又去打渔,赶到晚市前送到酒楼,最后在宵禁前做完另一份活计回家。
可这赚得还没有他今天洒地上浪费得多,倒是能买到个听话能干的新夫婿。
听闻江南的男子文弱体贴,晓得疼人,那儿鱼米之乡,也好网鱼。
于是,我回家前去码头用一两银子买了张下江南的船票,七天后出发。
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自己身上花这么多钱,但一想到不花也要被那个戏精搜刮干净,也就没那么心疼了。
回程的路上遇到个妇人,拿了张画像,寻找三年前失踪的丈夫。
那纸上的人像极了容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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